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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5期  总第5964期  2021年01月04日  星期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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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则天“无字碑”之谜
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admin 发布日期:2021-01-04 08:49:33

驾鹤西去后树碑立传,是我国自古以来的风俗,但千古第一女皇武则天陵墓前的碑却有些不一样。《雍州金石记》记载:“陵左碑,高三丈,厚六尺余,阔几一丈。碑侧镌龙凤形,其面及阴俱无字。”俗所谓“无字碑”也。一代传奇女皇,为何墓前独留下一座“无字碑”呢?

 

“无字碑”究竟是何人何时所立
 

乾陵是唐高宗与武则天的合葬墓,陵前并立着两块巨大的石碑,西侧那块是武则天为歌颂唐高宗功德所立的“述圣碑”,东侧那块就是为武则天所立的“无字碑”。
 

这块碑究竟是谁所立?立碑具体时间是哪一年?均无确切的答案。
 

尤为奇怪的是,唐代史书中没有任何关于“无字碑”的记载。最早记载“无字碑”的,是北宋年间的宋敏求,他所撰的《长安志》中记载:高宗与武则天合葬在奉天县西北五里梁山乡丈八、青仁、埪子三村界,“周八十里,有于阗国所进无字碑”。显然,这一说法认为“无字碑”是由于阗国进贡的。


然而据《旧唐书》记载,于阗国在京师西九千七百里,我们从“无字碑”的巨型体量和于阗国到京师的距离推测,此碑不可能从于阗国千里迢迢运往京都,可能仅仅是由其出资所立。
 

许多学者认为,“无字碑”乃武则天自己生前所立。邵友程、蒙曼、姜少勇等学者推测,武则天立碑时一并拟好了碑文,准备等死后再篆刻上去,可李氏复政后,既不想为武则天歌功颂德,又不能加以诋毁,只好让它保持原貌。但从唐中宗的《即位赦文》来看,李显不仅没有贬低武则天,反而大加歌颂:“则天大圣皇帝亶聪成德,濬哲应期,用初九之英谟,开太一之宏略……”所以前述推论并不妥当。


还有一种观点是,“无字碑”由唐中宗李显所立。武则天死后,中宗为其立碑,但难以定夺其称谓,左右为难之下,碑文干脆一个字也不铭刻。可《旧唐书》中记载:“冬十一月壬寅,则天将大渐,遗制祔庙、归陵,令去帝号,称则天大圣皇后。”《新唐书》中也记载武则天谥曰“大圣则天皇后”。由此可见,因称谓难而立“无字碑”之说亦为不妥。
 

“无字碑”为何无字
 

“无字碑”碑额有九条螭龙盘绕,碑侧有升龙图,座有狮虎图,似乎在向世人宣扬着武则天至高无上的天子地位。唐碑形制分为螭首龟趺、圭首方趺两类,而武则天的“无字碑”为螭首方趺,不在唐制之列。巧合的是,她为唐高宗所立的“述圣碑”也不符合唐代碑碣制度规定。所以,多数学者猜测“无字碑”就是由武则天自己所立。
 

至于陵碑上为何未刻一字,杨忆、萧德安、完颜海瑞等学者认为,武则天比较有自知之明,知道人们对自己的一生会有各种各样的评价,她为自己立下一块“无字碑”,是为了将功过留给后人评说。


还有一种说法:武则天自认为政绩卓著,奖励农桑、兴修水利、发展科举、知人善用……做了许多符合人民利益的事,不仅发展了“贞观之治”,还为“开元盛世”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她觉得自己这些伟大的功绩,仅凭碑文是难以表述清楚的,所以干脆不铭一字。
 

魏明孔提出了另一种新颖的看法:“无字碑”是对清高者的美誉,唐代人们崇尚清介,世人重“无字碑”之号,故武则天借此自喻。同时,这也与武则天标新立异的性格相吻合。除此之外,武则天一生推崇佛教,立这样一块碑或许是受到佛教崇尚虚无思想的影响。
 

事实上,现在的“无字碑”已经有些名不副实了。宋明以来,文人学士游乾陵时难免技痒,碑上现共有42段题词,但史书对碑上的后世题刻均未重视,仍以“无字碑”称之。“无字碑”究竟何时、何人所立?缘何无字?还有待进一步考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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